這些唯美黎巴嫩、大阪和法國巴黎的真愛可能將是我們難以觸摸到的,而老馬和貴英的真愛同樣是我們無法企及的,即使我們難以碰到將他們視為人生意義的男人,也難以碰到願意陪他們在一無所有中掙扎的女人。
許多電視劇裡時常會有那種臺詞,就是聲嘶力竭地跟對方說要努力給對方很好的生活。老馬沒有說,但他卻是這么做的。兩人成婚的這時候住的新房子都是外出打零工的鄰居們的空新房子,後來人家要拆新房子領賠償金,兩人只能搬出來,老馬也開始著手搭建屬於自己的新房子。雖然是茅草磚房,但終究是屬於兩人的港灣,這對前半生在弟弟家住窩棚、颳風下雨從來沒錯失的貴英而言是想都不敢想的。她娶他給了他一個家,他也幾塊磚幾塊磚地給她蓋了一個家。
影片中有句話很質樸也很有道理:“誰的男人誰疼嘛!”
老馬的全身家當只有兩輛毛驢車,連一家土胚房都沒有,只是借住在鎮裡出外人家的空屋裡。他很老實,老實到鎮里人只記的他叫“馬老四”,都忘掉了他還有名字,叫“馬有鐵”。
什么是“真愛”?自有文字記述以來也沒有給其一個精確的定義。可能將有人幻想的是燭光晚餐、法國巴黎黎巴嫩,但那些和一名全身家當只有兩輛毛驢車的農村中年男人一點兒都取得聯繫不到一同。
老實巴交的老馬也有唯美的另一面:躺在外牆上時能用繩索的兩邊拴著彼此間,說是怕對方掉下去;撒種子的這時候,會對貴英說田裡種下了她的腳印;他無法帶她去吃中餐,但可以在田間地頭抓條小魚烤熟之後親手喂她吃。大概女人不夠唯美,只是沒有碰到對的人吧。
整部影片還有許多前後反差對比:老馬和貴英賒欠別人的活著,償還賒欠之後卻都死了;給侄兒拉成婚傢俱,侄兒的成婚喜酒卻沒叫他們,最後他們死後新房子拆毀的財政補貼又落到了侄兒手上;沒有新房子經常被人趕出來,有新房子時卻又有人給他們送新房子;不貪圖便宜、清清白白做人的老馬兩口趕著驢車,貪佔便宜、脅迫坑騙的人卻開著奧迪,趕車的不向駕車的求財,駕車的卻總在趕車的頭上掙錢。
曹貴英也在用他們的形式堂主、守護著妻子老馬:懷抱著一碗熱水在村口等待晚上未歸的老馬,水涼了就換一碗,歡了一碗又一碗,就為的是讓老馬回去時能喝上一口熱水;每次妻子去獻血的這時候都會勸說,也會陪在抽血的妻子身旁;臥病在床之下也要給老馬送豬肉吃,而最後也死在了送吃食的馬路上。
可能將這就是老馬和貴英的真愛——在碰到你之前我不曉得人生的象徵意義,碰到你之後,你就是我人生的全數象徵意義,喪失你之後,我的人生將毫無象徵意義。
假如沒有認識貴英,或許老馬就那么漫無目的地活完後半生,但娶了貴英之後他有了生活的目標:他要給貴英蓋一個屬於他們自己的新房子、要給貴英買臺灣大學電視節目、要帶著貴英去城裡就醫順帶著帶未曾進過城的貴英在城裡轉轉。可惜那些目標他只順利完成了第二個,貴英就掉進水裡逝世了。而最後,老馬吞下了貴英沒來得及親手交予自己的豬肉後,跟貴英聯手而去。電視劇中時常會有情人說願意為對方付出心靈,不曉得情真意切的又有幾分。
他也很正直,為的是全鎮老百姓的地租和工錢願意去給臥病在床的“無良”承包商獻血,即使獻血之後什么補償都沒有;拆房子時能將燕子逐出窩,讓其免受覆巢之危。
打了半輩子光棍、老實巴交到鎮裡街坊都快忘掉其姓名的中年男人老馬,寄人籬下在弟弟家、沒有生育能力且尿失禁的瘸腿中年女人曹貴英,就是這三位“土裡土氣”的人,表演了電視劇都演不知道的真愛,這就是影片《隐入尘烟》。
老馬和貴英成婚沒有典禮、沒有筵席,領了成婚這就住到了一同,也開始了兩人相濡以沫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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