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是作者昆德拉1975年到比利時後用斯洛伐克語創作的,創作大背景是1968年蘇俄侵略捷克時期。理查德是一個醫師,即使婚姻關係失利,既渴求男人又懼怕男人,因而經濟發展出一套婚外情守則來應付為數眾多的私生女。他愛上咖啡店女招待特安娜,併發生改變了固有的生活觀念,決定娶她為妻。但理查德靈肉分離的想法絲毫沒有發生改變,他仍然遊走在丈夫與私生女薩賓娜等男人之間。這對全心愛他的特安娜是一種危害,她時常怨恨理查德與私生女們約會的情景,在夢魘中醒過來。
昆德拉圍繞著兩個人物的相同經歷,通過自己對心靈的選擇,將短篇小說導入神學層面,對迴歸、媚俗、遺忘、時間、偶然性與必然性等數個範疇進行了思索,對人生的宿命與價值進行了關注。昆德拉借理查德之口則表示:發展史和個人的心靈一樣,輕得無法忍受,輕若鴻毛,輕如微粒,捲進太空,明天不復。
將涵義如此厚實的中篇小說翻拍成耗電量僅三個半小時的影片,要想彰顯原著的全數涵義確有難度。由於電影劇本多用對話、神色、動作眼神達意,更著重通過肢體詞彙給觀眾們帶來聽覺上的強烈感應,這在一定程度上弱化了原著的厚實涵義。能夠窺見編劇、導演為的是保留原著的精髓,引用了大量原著的字句做為旁白。不可否認的是,影片以其自身獨特的技法把人物的喜怒哀樂詮釋得恰到好處,很多鏡頭展示出了很強的震撼力。比如說茱麗葉·比諾什出眾詮釋了特安娜的純粹正直,給觀眾們留下了深刻的第一印象。
斯洛伐克政治動亂不安,理查德和特安娜離開布達佩斯去了比利時布魯塞爾。特安娜在薩賓娜的幫助下為報社做攝影工作,她不甘心只拍商業照裸女照,回到布達佩斯拍了很多國家被摧殘、人民在抵抗的相片。除了懷念祖國,不願流落他鄉,她歸國的另一個其原因是,無法承受理查德的泛愛性自由。
特安娜是一個寂寞的守望者與追求者,一個不斷與自身抗爭的男人,只是她變得很懦弱,她的抗爭對於這個社會來說變得無力。只好她便陷於了心靈的困局之中。在理查德認為,特安娜是一個被人放到籃子裡順水漂來的小孩,這籃子卻恰恰被理查德拾起。在對理查德付出無私的愛後,特安娜面對他的背棄,作法出乎意料。她不但忍受著最愛的人對他們的不忠,也在不斷尋求靈與肉的和諧。面對心靈中的輕與重,她很糾結。她一直堅守著他們心靈中的“重”,卻偏偏愛上了心靈中“輕”大大少於“重”的理查德。
短篇小說描繪的理查德與特安娜、薩賓娜之間的感情生活並非直觀的一個男人和三個女人的三角性交故事情節。薩賓娜也主張與理查德的關係互不負責管理互不束縛,她更熱愛自由。描繪自己之間的關係紐帶與選擇只是表層,整部詩意短篇小說的深層涵義是把聽眾帶進對一連串人性問題的思索中:輕與重、靈與肉。
雖然依照短篇小說《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翻拍的電影《布拉格之恋》榮膺了美國奧斯卡獎最佳翻拍電影劇本提名、美國金球獎故事情節類影片獎提名、愛爾蘭電影和電視節目表演藝術奧斯卡金像獎最佳電影劇本翻拍等獎項,但我依然指出在經典作品所呈現出的涵義和人物刻畫的深厚及多樣上,短篇小說要勝於電影一籌。
在感情上,理查德在熱愛自由和擔負職責之間徘徊掙扎。他自語:我不曉得是自由太輕,還是真愛太沉重。丈夫隻身回到布達佩斯後,他的心底牽掛著遠方這個小女人,他是深愛丈夫的,只好他回到了布達佩斯。短篇小說的開頭,迴歸布達佩斯生活的理查德和特安娜,心靈因不幸車禍戛然而止。此種更讓人遺憾的哀傷結局,不由得更讓人聯想到他倆初次見面時特安娜手拿的那本《安娜·卡列妮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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