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戰後遺孤的話題是厚實的,找尋養父的故事情節是悲傷哀婉的,但海波在厚實和哀傷的生活主色上暈染出源源不斷的趣味性,最終以一種輕快甚至柔和的形式展現出來。正是如此剋制而有新意的表達,輔之以精巧的聲音設計和攝影,構建了去年華語影片序列中最不容錯過的經典作品。
另一段是小澤一郎的前男友來家中取東西,情急之下陳爺爺脫口而出的是烏克蘭語,由於烏克蘭語“我愛你”的讀音與日文“混蛋”的讀音相似,兩人在離別時造成了誤解。這段由於語言不通而締造的風趣,生動解釋了“雞同鴨講”,也讓觀眾們會心一笑。
把沉重的題材拍得輕快,或許是編劇海波與生俱來的個人風格。在上一部影片《米花之味》中,編劇並沒有因循華語現實主義影片所熱衷於的苦大仇深的形式,而是意境化地展現出了一段母子友情從疏遠到彌合的靈魂之旅,用舉重若輕的表現手法講訴長期以來縈繞中國農村的留守幼兒問題。在續集《又见奈良》中,編劇再次以一種輕鬆風趣的形式處理厚實的發展史題材和哀傷的情感話題,將這段沉重的內戰發展史遺留問題娓娓道來。
劇中五個主要人物(陳爺爺、小澤一郎、警員和做為“麥格芬”的養父)彼此間沒有親屬關係,但他們四人卻形成了一種循環的感情寄託。爺爺將養父視如己出,將二代遺孤小澤一郎視作自己的親侄女;卸任警員說小澤一郎像自己的兒子,他陪著陳爺爺一路尋女,更像是藉以療養自己的思女之痛,他要小澤一郎讀養父給陳爺爺的信,就好似信是自己兒子寫來的;對自己身分認知茫然的小澤一郎,在那場尋親路中始料未及的形成了感情倚賴。
其二,江戶這座衛星城又是一個承載了相同配角的相同心靈歷程的記憶載體和感情載體。對陳爺爺來說,江戶是寄託了韓國籍養父的無血緣關係友情的“烏有之鄉”。她去到她曾生活的地方,吃著她曾工作過的地方的“醋甜甜圈”,體味著養父返回韓國後的生活。對小澤一郎來說,江戶是“回不去”的家鄉。做為二代遺孤,尷尬的身分尊重讓小澤一郎他們也陷於茫然,特別是這段因身分而終結的緋聞更呈現出了戰後遺孤歸國後所面臨的家鄉對他們的疏遠。對韓國老警員來說,江戶就是他生活了一輩子的故土,承載著他對家庭的所有記憶和感情。因而,江戶做為貫穿全劇的敘事空間,串連並承載著全劇的感情流動。
在寺廟那場戲中,陳爺爺與警員分享家人相片,一模一樣的掏眼鏡坐姿和稱讚姿態,之後自然地掏出小旗子共同製作,就似的祖孫三人臨時共同組成了一個家庭,形成了兩條感情的紐帶。
江戶做為影片主要的敘事空間,其設置不但是介紹故事情節出現的環境及大背景,而且是推動衝擊力敘事生髮的載體。首先,那個空間是跨文化的,即使詞彙不通、人物閱歷和訴求相同,造成了劇中的主要情節對立和提高娛樂性的臺詞。電影中有幾段沒有詞彙的對手戲,讓人莞爾。
電影《又见奈良》關注的仍然是某一類特定極少數族群——第二次世界大戰韓國遺孤,講訴了陳爺爺很久未接到返日尋親的遺孤養父麗華的一封信,忍不住悲傷與憂慮,遠赴韓國江戶,在二代遺孤小澤一郎和卸任韓國警員一雄的幫助下走上了漫漫尋人之旅。在編劇的攝影機中,內戰遺孤這一族群悲情卻不煽情,既看不出主角自怨自艾,也鮮見過分強烈的抨擊美感,取而代之的則是立足於人物本身所構築起來的感情相連接,以及能夠容納此種感情的敘事空間。
一段是陳爺爺去肉食店買東西,與海波飾演的營業員所上演的一場妙趣橫生的“鳥類奏鳴曲”。面對琳琅滿目的肉食,不懂日文的陳爺爺只能通過模擬鳥類的叫聲來向營業員求證嗎她想要的肉食,營業員也以同樣形式澄清陳爺爺。那場不牽涉人類文明詞彙的“鳥類奏鳴曲”,將觀眾們拋回了原始的鳥類世界,意蘊盎然。
圖為海波正在攝製《又见奈良》
欄目編輯 |宋路雲責任編輯 | 李婉嬌
電影最後的長鏡頭中,四個寂寞而又互相扶貧與慰籍的人走在靜謐的街道上,兒子遠嫁他鄉的韓國老警員、千里尋女的中國老母親和生存難於的中韓混血兒遺孤二代之間的臨時親密家庭關係,伴隨著王菲《再见了我的爱人》日文版,更變得真誠感人。實際上,做為“麥格芬”的養父最終能否找出已經不再關鍵,尋親過程中的點點滴滴朝夕相處讓兩個配角之間所形成的溫馨的感情流動才是電影表達的重點,而此種感情流動也與江戶做為敘事空間是相輔相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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