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瑟芬對她的第三次放任卻是挽救,不然賽爾瑪還要返回囚籠中去,那個囚籠比所有危險都要恆久不變,如上所述,它的別名叫婚姻關係。萊恩·庫珀出演的小鮮肉牛仔,儘管有點兒油膩,但帶著法外之徒的莫名氣質,賽爾瑪對他真正動心就是聽他敘述了他們的盜竊史之後。接著在交歡之時,體驗了她妻子不可能將給與她的自主快感。
賽爾瑪“奪回”了牛仔的靈魂,同時也記住了他說的專業盜竊技巧,和,藐視法律法規的歷險思想。當牛仔盜走了約瑟芬的錢,賽爾瑪二話不說變身兩人關係中的主導者,還“盜取”了牛仔的身分:盜竊犯,誰也沒欠誰了——最起碼約瑟芬與賽爾瑪都覺得值。
《嘉年华》的開頭是:小米一下下砸破車鎖,開著小三輪車衝上高速路,不讓道給所有反感的麵包車,她的穿著幾乎和夢露一樣,白上衣和粉色平底鞋,或許是為的是她被小流氓搶走了的藍色假髮和小文被她父親撕爛的上衣報仇雪恨。最後一個攝影機,貨物運輸折斷的夢露塑像的摩托車在後方,小米坐直了在他們的車裡,慢慢甩開了夢露。
到吞噬前一天,約瑟芬與賽爾瑪總算超越“邦尼與克勞德”——被翻譯成《雌雄大盗》的那兩對亡命鴛鴦,她們是“雌雌大盜”,電影史上從沒有過這種的組合,但她們的超越不止是性別的超越,還是從情不自禁的放浪到自覺地示威的超越。
但,雷鳥註定是要飛翔的,與追殺它的獵人無關。
或許嗎如賽爾瑪由衷感嘆的說,這是因為“叢林的呼喚”。荒蠻的東南部景色,大峽谷那種莫名莊重的雄偉,很接近喪生的氣質——在這種超越人類文明尺度的荒蕪孤獨之中,人反倒覺得他們猶如迴歸母腹通常安寧,這就是喪生對於絕路現階段的人的誘惑。編劇雷德利·安德森毫不吝嗇膠捲在那些大片大片揮灑的蒼茫景色上,就跟他在《异形》系列裡致力於攝製宇宙的冷峻虛空一樣,唯其死地,自由就可以滋生。
電影看似有一個大Bug,約瑟芬領到布萊恩帶給她的錢就交予賽爾瑪保管,繼而還心軟讓牛仔上她們的車,二者融合起來引致了影片前半部不容回頭的致命不利因素。這是約瑟芬對賽爾瑪的三次放任,第二次是毫無理由的,這筆錢事關約瑟芬生死,怎么就這種交予一個馬大哈?只能說這是放任,約瑟芬潛意識的行徑,是要樹立賽爾瑪的自主性,徹底擺脫被動。
賽爾瑪那般說的這時候,背景音樂唱著:“孩子們不曉得我在賣什么……我不討厭我去的地方”——多么精采的兩句詩,讓我想起胡適的《影的告别》:“有我所不樂意的在天堂裡,我不願去;有我所不樂意的在地獄裡,我不願去。”那些名句好似警鐘,搖撼著賽爾瑪的心,逼使她選擇自由。
第三次是兩人輪流開火摧毀運油摩托車後,賽爾瑪問她在哪裡學會開火的,她說:德州。在德州出現過的事情對約瑟芬負面影響是非常大的,既讓她剛強面對接踵而來的危害,亦讓她迴避正常的緋聞,婉拒深愛著她的前男友吉 米。
此種極品,我能說,不論二十年前還是今天,仍然俯拾皆是。賽爾瑪看似一箇中產階層淑女的生活,只不過無異於一個集女傭、性工具和出氣包於一身的無薪奴工。但是我們不得不宣稱,這是很多未婚男性的實況。
海子最後一首歌詩《春天,十个海子》寫的不就是那個境界嗎?“大風從東吹到西,從北刮到南,漠視黑夜和黎明/你所言的曙光到底是什么意思”——曙光沒有額外的意思,它泰然自在,就像我們風聞的自由,約瑟芬與賽爾瑪們如果驅動發動機,迎接它就是了。影片裡最優雅的兩幕,不就是駛入曙光和躍進懸崖嗎?
急於投身於自由的人,未免邂逅假自由之名發生的新的控制狂。賽爾瑪在馬路上邂逅了三個與她妻子不遑多讓的渣男。事實上這三個渣男都遠不如她這個法定施虐人——她的妻子,此乃世間極品,平日對老公有無上權威,賽爾瑪在他面前大氣不肯喘,沒有任何個人自由。這還算不上,賽爾瑪遇難三天打電話號碼回來,他能即使正在看橄欖球賽停止通話,更甚的是,當警員說要截聽他的電話號碼,他的第二反應是問警員:成本與否要我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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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影片《嘉年华》,男主角飾演者文淇
當賽爾瑪與約瑟芬在大峽谷進行最後的快速寶馬的這時候,我忽然想起了她們二十年後的一個男人,中國電影《嘉年华》裡的小米。
《末路狂花》這個充滿著黑白片二十世紀犯罪行為片的悲劇感的片名背後,本名是平靜得無法再平靜的三個人名:賽爾瑪與約瑟芬,一九九零二十世紀初普通得無法再普通的三個英國女人,一個是家庭主婦,一個是女招待。這兩人是什麼樣成為閨蜜的未確定,但三個半小時下來你會自學到三個女人的情義怎樣豪氣干雲,遠遠超越那個毀掉她們也超越那個企圖“挽救”她們的男人世界。
1991年的整部片子,被很多人視作男性主義影片,而不只是男性影片,即使這事關三個男性的覺醒和婉拒——面對笑裡藏刀的女人,賽爾瑪與約瑟芬自學婉拒他們的危害也婉拒他們的救,她們在一無所有的這時候以性命給自己賦權。
而吉娜·布魯克斯出演的賽爾瑪,或許在影片前後兩半判若兩人,經歷了一次變異。但只不過是潛藏的她脫穎而出——在自由本身的醍醐灌頂之下。自由的騷動就在她走上約瑟芬的1966雷鳥敞篷車一剎那就出現了,當她倆在車裡談到自由時,她模仿女人吸菸的模樣,說:“我是約瑟芬。”這句或許隨口一說的對白,事實上暗喻了賽爾瑪與約瑟芬的三位一體,賽爾瑪不止是熱愛著成為約瑟芬,她其本質上是另一個約瑟芬,剩餘的旅途她的經歷證明了這一點,她所受的危害刻畫著她的存有,存有先於其本質。
“現在你曉得並非你的錯了。”約瑟芬最後對賽爾瑪說的這句話,給圍困這部影片的森森的惡意作了一個總結。無錯的女人要為男人們的一連串無中止的錯誤買單,即使是哈維·凱特爾出演的這個對男性意外富有正義感的探員,不也是秉持他們的專業一步步跟蹤到亡命天涯的兩女,使她們的夢終結於荒原嗎。
做為一部高速公路片,主角與1996雷鳥敞篷車順利完成了具備心靈象徵意義的自由之旅
布蘭德·庫珀 Brad Pitt在此劇中出演一名牛仔
現在回憶起,小米的眼妝並非像夢露,而是更像賽爾瑪,蒼白中火山爆發著血氣,決絕中滿是自由的自豪。縱然這自由遙遙無期,沒有一個既定的答案。
“末路狂花”是那種典型的一句話影評人,讓人叫絕,它的益處在於“一句入魂”,道出了賽爾瑪與約瑟芬在男性的普遍絕境中的怒放不屈,同時語帶悽豔。而壞處在於幾乎把故事情節和盤托出,並且嘗試做出倫理評判,這和影片中的警長一樣多餘。賽爾瑪與約瑟芬就是賽爾瑪與約瑟芬,她們須要的是正視她們的名字,而並非悲劇化它。
但即便是同命鳥通常的兩人,也各有各的掙扎。莎拉·莎蘭登出演的約瑟芬的堅毅背後是始終沒有說出來的危害——關於她絕不敢踏足的德州,她說過兩句話,第一句是當賽爾瑪建議取道德州逃至委內瑞拉的這時候,約瑟芬說:你射殺想侵害你的女人,你不能想在德州獲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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