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之手》是編劇薩魯曼蒂諾在50歲時拍的一部自傳體式的影片,在這知天命的歲數裡回望過去,就能多幾分穩重與慨然,防止了被感情裹挾的偏執——假如是20歲上下的他來執鏡,那能參照澤維爾·多蘭的《我杀了我妈妈》,裡面充盈著青年人的個性化表達,稜角分明,和興高采烈裝老成的倫理說教。
電影有很獨有的自然主義個性,沒有故意詩化攝影機詞彙,但在熱那亞絕美的景色和男主流動的眼波里,庸常的生活竟顯得如此悲憐,宿命或許都有了腳步聲,踏在無人的街巷,步入世間。
男主想當編劇,一次不幸的機會讓他能近距離接觸到卡普阿諾編劇。卡普阿諾跟男主說,生活沒有武裝衝突如果,那就只剩下性了。
影片由一場家庭暴力導入第二個小高潮——但是那場家庭暴力的主人公並並非電影的主人公,當帕特麗夏小姨撥打她姊妹的電話號碼求助後,男主一間才擠在狹窄的電瓶車上,顛顛簸簸嘻嘻笑笑地上場了。那個開場高明之處有三,一來它崩潰了家庭暴力的武裝衝突,一場本該很激烈的戲卻溶化在了男主一間並不嚴肅的氛圍裡,也就使得影片將很難再有超脫現實生活的煽情及戲劇性的展開;二來它從一個視角漸漸轉至另一個視角,也暗地交待了影片即將採用的群像敘事;三來男主看向小姨那迷離的表情,便讓觀眾們心底知悉了那條即將貫穿全劇的感情線。
男主的父親是個愛打趣的人,她與妻子是恩愛的,但是這份恩愛下也掩藏了骯髒不堪的祕密,而且她會歇斯底里,她的歇斯底里嚇得男主不自覺渾身嘔吐——自己或許天主教會了男主什么是直觀的美好,或許也天主教會了他什么是差勁的婚姻關係。
當男主的雙親逝世後,我看了眼時長,還剩一個半小時。我不曉得薩魯曼蒂諾會怎樣織成剩下的時間,但我在很多悄然的時刻,在飄飄蕩蕩的心緒裡,不自覺隨著男主經歷了一次成長。
在男主雙親的喪禮上,最傲慢的詹爾姆夫人對男主誦讀了一段但丁的《神曲》:“由我步入愁苦之城/由我步入永劫之苦/由我步入萬劫不復的人群中。”
對於那會兒還年輕氣盛的男主來說,他也許只是純粹覺得他們經歷了那樣傷痛,就能講好故事情節、當一個好編劇了。所以有夢想總是好的,但是每一人都有夢想,雄心志向、宏圖壯志什么的都太不值錢了。
我們為什么須要影片?就是即使很多東西我們難以從現實生活中獲得滿足,便渴求從影片中獲得——有時候影片為我們呈現出了更破敗的生活,我們卻從比對中尋悟人生真諦——總而言之,影片是現實生活的延續,是夢境的表達。而且關鍵在於,美夢與噩夢,哪個更能讓我們醍醐灌頂,抑或是,我們須要這些真實得令人髮指的夢,讓我們跳出自身去檢視他們,檢視心靈。
薩魯曼蒂諾的影片只不過是充滿著武裝衝突的,但是他總將武裝衝突感縮減得很弱,有種拳頭打在玉米上的無力感,不似莎士比亞那般山崩海嘯——也許在編劇眼中,這就是我們每一人對抗現實生活的感覺。面對宿命的玩笑,我們除了接受,什么也無法做。
或好或壞,這一切隨著男主雙親不幸傷重都戛然而止了。這啊個非常大的玩笑!昨日的他們還是個普通的小學生,躺在床邊意淫他可愛的小姨,今天他就要去接受“孤兒”這么一個沉重的名銜。
第三個小高潮在另一家人歡快的午宴上,另一家人有怪咖,也有生物學家,但是最令我們期盼的,是自己家族這位“大齡剩女”究竟找了個什么樣的老婆,當那70歲的老頭牽著一個胖丫頭髮生在我們面前,說話還得藉由電腦輔助時,我們都笑了。這時候認為一切都是那么輕鬆、歡快與友好。
影片還引用了費里尼的一句話:“電影能讓你從糟透的現實生活裡分散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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